風盒子社區藝術發展協會-表演就是呈現最真實的人
文 : 施援程 被訪者 : J Lei (李銳俊) 風盒子成員
攝影 : 許斌/ Chris HONG
成立於 13年的風盒子一開始已經以社區及社群作定位,在舊區租了一間特色的舖頭,以開放的態度在社區呈現。主要成員都有多年的導演及表演經驗,演出好像是成為主要的發展方向,但又不完全是這樣,因為藝術類別很多,也因為不是所有社群都適合劇場表演。經過幾年的發展後,她們以視障人士及戒毒青年為主要對象,而這些大部份一開始沒有接觸過藝術的人,更需要的是可以有欣賞藝術的權利,所以,她們為視障人士設口述導賞,包括演出及展覽,每個月也辦讀書會,令健視及視障的人一起分享閱讀。一直以來也與澳門青年挑戰綜合培訓中心合作文化課程,成立初年的《其實我們》 就是與這班青少年一起合作演出,而背後是包括為他們日常作一些藝術活動,從而提高對藝術的興趣及修養。
J :「《 其實我們 》 是一個很大的實驗,我們最初完全不知道戲劇在這些人身上產生的力量是那麼大,我們以為這件事很普通,怎知一試,他們產生的反應是很大,他們本來的生活內容較空白,以前不知道原來戲劇、繪畫及工匠等,可以令他們重拾信心及依靠,經過這個計劃,他們離開中心後有部份都從事文化及創意的事項,這算是一個成果。」
用一班素人青年來作正式的演出,這個演了四個版本的劇,跨越三年中間夾雜新與舊人,因為戒毒中心以一年制為時限,演出第二年會重新與另一班青年合作。這劇在澳門演出有一定的新鮮感,並且同場會有很多演出者的親友們觀看,觀看過兩次不同版本的我,看到他們真誠的演出,以及導演古英元願意為這班青年付出而感動,澳門的回應大部份都很正面,反倒14年參加《臺北藝穗節》就有兩極的意見,臺灣對藝術或社會等各方面評論比澳門熱衷,對於這個以第一人稱及個人真實遭遇來作演出的戲,如果只帶著一般戲劇的心態來看,當中會有很多不足,但如果以社會現況來閱讀社會結構成因,反思我們生活的環境為何會出現這些問題,而演出是主角現場真實呈現出來的力量,比起觀看紀錄片或閱讀出版來得更有直逼感。
《其實我們》
J:「這班年青人走上歧路有一部份都是與家庭有關,內心的鬱結及陰影會一直陪到三、四十歲,到了覺得自己做什麼都沒有所謂的地步,所以毒品對他們傷害的背後,根緣是與父母或家人的關係,他們大部份都是聰明又細膩的人,也因為這樣情感上特別敏感。可能由於童年的缺失,在中心的生活又很純粹簡單,高大的男生都活得像一個小孩一樣,但在外邊的環境不是這樣,要懂得偽裝自己。可無論與家人關係如何,他們都很重視家人,想修補與家人的關係,有能力的也會照顧家人,負起應有的責任。」這個也是 J 覺得接觸了這班年青人後覺得難以想像的事,他們每個內心都有一份單純 。
《其實我們》
《搖錢樹》可說是社會問題的延伸,內裡要探討的話題更貼近每一個澳門人,當中的演出及工作人員有幾位也是《其實我們》的主角,《搖錢樹》第二個版本在社區戶外巡演,這是風盒子最想發展的方向,主動將藝術給更多不同的人 觀看,所以之後有《人人都是音樂家──街頭鋼琴實驗計劃 》,將原本閒置的二手琴給予新生命,放在民區裡供群眾彈奏,並且有藝術家現場為鋼琴粉飾外觀,開幕時更特別配一場電子音樂演出。資源再用及本土問題,會是風盒子作任何一個項目都會想到的事情,不想為了藝術而製造垃圾 。
《人人都是音樂家──街頭鋼琴實驗計劃 》
J:「想製作一些越簡單越好的戲,像剛演完的 《離下班還早──車衣記》,用最少的東西做出來,現在物質條件太多了,反而想呈現最基本的狀態,像呈現人也是一樣,演員可以是社會裡每一個崗位的人,可以是你我他,完全無添加。本土題材有很多故事值得做,除了故事本身,呈現那個生活質感也很重要,自己之後也想繼續做女性題材。當初做時我們訪問了很多女工,監製 Mandy 說那一定要做工友專場,我就開始驚,怕她們看不明白,所以最大的困難是距離的調教。」
《搖錢樹》在白鴿巢演出
J 的作品《離下班還早──車衣記》是給曾經的車衣女們,而他們今年會有另一個以男性為題材的劇,講述外勞的故事,導演是英元。風盒子的成員主要是純藝術表演出身,近年作品一 改從前的抽象及實驗風格,以簡約、平實真摯情感演繹及探討社會問題,或以社會支柱的底層市民作題材,無論是內容及觀眾層面也想拉近社區大眾,藝術並不是一小撮人的玩兒,而應該是要普及到人人都是藝術家,人人有藝術的陶冶及修為,從而認識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獨特之處。
風盒子社區藝術發展協會
成立於2013年8月。 致力建立以文化藝術融入社會的平台,
通過持續的學習和實踐,增加弱勢社群的文化參與,在共融
的藝術中自助助人,在藝術與社會之間建立更緊密連結。
澳門新勝街3A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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