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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恬熙X李銳奮 策展人對談

文:施援程

A:郭恬熙 (Alice) /F:李銳𡚒 (Franksir)

為何會辦一個關於社會議題的展覽《關我事》?

F:當初找Alice 做策展是想她找一些澳門年青人,因為年青的一輩可以呈現一些較挑戰性及想法不同的作品。

A:那已是一年前的事,阿 Sir 找我說想做我們之前有一起合作過的集體展覽,如《我自在》及《我不在》系列,想延伸《我》系列這個題目,但這次想做一個關於社會議題,因為上一年五月澳門發生了《撤回「高官離補法案」》,覺得年青一代大家都比從前關心社會,想知道現在澳門年青藝術家對社會有什麼回應。那我就立即以《我》這個字關想到《關我事》這個口號,覺得社會上發生什麼事都應該是關我事,所以就改了這個名。

Facebook 是網絡上一個重要的平台,去年或更早前已經看見有一大班喜歡做藝術創作的年青人,他們都對於社會上發生中的事很有意見,都會將社會上發生的事透過Facebook 貼出來,甚 至乎有個別沒有做創作的人,例如:何志峰;但我覺得他對於社會議題敏感度很高,而且他有參與一些表演就試嘗邀請他參與,而他又覺很有趣就第一次參加了展覽。

你們怎麼看這些年青人的作品?

F:我想不到這些年青人想講的話題有很多都從很小的角度去說,例如梁祖賢她以一隻流浪貓做話題,蔡國傑以土地界分的概念來做,原來這麼小的事情也是關我事。慣常見到香港人用藝術角度來做政治題材的作品,原來澳門年青人是另一種看法。

A:從小點去看是一個藝術家的出發點,因為始終藝術在想作品時都會以一個很主觀的角度去思考及想象,這是藝術家本身的一個語言運用,我覺得這件事很有趣,我們在說社會議題時不應該脫離藝術創作,這就是藝術家觸發點與平常人的分別,藝術家不一定要以抗議或遊行方式去表達,而是在創作上的取向是關於社會,用多媒體或裝置去表達社會事情,而多媒體更是年青人最常用的媒介。

你們兩個作為策展人角色,是如何去構思一個展覽主題及形式?

F:盡量以適合牛房做的或是以前有做過的一些來延伸,例如今年初辦的《用創作向心中大師致敬》展覽,這個看似是一個重新的題目,而當我們每次在想一些天花龍鳳的題目時,其實創作應該是回歸原本,也想這個題目之後繼續再做,如果之後找不同的策展人及藝術家再做,覺得也會對創作有不同的觀點及可以再思考。

A:以我經驗是藝術家的意願永遠先行,策展人的角色不是要指導藝術家怎樣去做創作或是展覽要做什麼,而是去了解他們的創作狀態,他們在什麼位置,再去幫助他們想做的事情,藝術家專注做自己的作品。而策展人是負責展覽的整體,在邀請時已經想到這個藝術家是很適合這次展覽,不會去干擾他們的想法,只是輔助去做一個更完整的作品,而展場空間上的分配是策展人要很清楚每一個藝術家的作品後再去分配的事。

Alice 在 AFA(全藝社)都有做策展,你覺得與牛房有什麼不同之處?

A:AFA 大部份都是個人展覽,個展更要了解藝術家的個人狀況,策展人就是要去幫他整頓整件事,藝術家在做創作時當局者迷很多時不知道自己的狀況,或者只是埋頭做而不能用語言或文字去表達作品,策展人要對藝術家的作品有回應,兩者關係是互動,我很喜歡做策展人,因為可以更清楚藝術家的現狀及需要,而告之他們現在你是在什麼狀況下,藝術家知道有人明白他們會很開心,像是遇到知音人一樣。

AFA 以個人發展為主軸,以當代藝術及畫廊式的為多,強調學術及藝術理論,而牛房是以實驗性及多元媒介,空間更會有彈性,嘗試更多可能性。而另外在前二年文學節中由我策展的展覽《言外之》是在舊法院舉辦的,這是我策展之中較喜歡之一,那次作品差不多都是藝術家們的新作,而這次《關我事》展出的都是新作,我覺得兩個展覽有共通之處,然而《言外之》沒有像牛房有佈展及行政配合,做起來是很辛苦,可是自己跟進所有東西,這樣全力去做是很好玩的一件事。相對來說牛房的展覽是很順利,出來的效果亦很好,因為在佈展期間我懷孕臨盆,所以這方面未能跟進,如果不是這樣我相信《關我事》可以跟進得更緊密一點,因為策展人能夠用心用力去跟進協調佈置的一切,是我最喜歡的部份。

對於展覽空間的分配及運用,作品與作品之間的互動,這些都是很花時間去思考,你們是怎樣去安排作品?

A:基本我會用兩天的時間去看所有作品,了解作品是用什麼媒體及大小尺寸,然後對著floor plan 去分配,能夠安排好展出的空間,令到觀 眾能更好的閱讀作品,是策展人在展覽上的重要角色。

不能預知的聯展及已經有個人風格的個展,你是否較喜歡策展前者?

A:是,因為這會有驚喜。但就算是很成熟的個 展,策展人都要以自我獨特眼光去看藝術家的作品,藝術最重要準確,不一定要好特別及創新,而是令到作品更鮮明去表現出來。

對於之後的展覽有沒有什麼題目想做?

F:從創作角度出發,去思考或參考也好,作品裡應該包含更強的概念性,不斷的持續的去做。

A:我們所想的藝術是藝術家的狀況,可以不斷去追尋,在不同的階段作品會有所轉變,但在澳門來說還未很成熟的藝術家不一定這樣做,像是設計師一樣有一項工作就做,未必是一種延續性的創作。

澳門情況是否大部份藝術家都未意識到創作是不斷延續這件事?而兩位都曾留學法國,兩地之間在創作上有什麼分別?

A:我是藝術學校出身,真的每個藝術家都會有一條路,有他們自身要追尋的東西及方法,每個人都好清晰,一生都是走這個方向的路,藝術學校就是要讓你找到一個方向。而澳門沒有一個真正的藝術學校,沒有這個訓練,接觸都是被動的邀請,就每一次的主題而做,未必自動自覺有自己的東西持續做著。可是AFA的藝術家就有這種特性,但大部份都是外地的藝術學校出身,不是被邀才做創作,而是每天都在做,可能牛房要試多些年青藝術家,也比較多以聯展方式做,不是每一個都能夠那麼成熟去做自己作品,而且有大部份人都有一份正職,也不會投入太多時間在創作上,這完全反映了澳門的情況!

F:雖然澳門沒有藝術學校,但透過牛房空間希望可以帶出氣氛,如果堅持下去我覺得可以累積一點東西,是其中一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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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援程
​Cora Si

編輯,撰稿人

因為不善辭令,不愛群體活動,所以自少交筆友及寫BLOG,然後寫攝影及藝術文章,沒有正式學藝術,但辦過幾次個展,成為策展人及牛雜編輯,平日在家工作,最好的友伴是貓及狗,認為未來是未知,有很多可能性。

楊冠瑩
Summer Ieong

撰稿人

在攝影、錄像、繪畫及裝置等領域浮遊。以寫字作為反芻。 夢想的生活是冬暖夏涼、吃飽喝足、夜夜好眠、多元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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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工作者,鏟屎官,長期神游患者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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