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忠
- oxmagazine521
- Nov 1,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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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忠 曾於牛房倉庫擔任行政工作
其實是有次,他經過我們下邊(連勝街47 號) 踫到,我才知道他沒再做(牛房的雜工),那時他走路是慢點但尚算精神,其實他間中都會路過我們這邊的,他朝早會一個人去晨運。他是婆仔屋時代的喎。
他是長期的駐場藝術家,將一幅大牆塗白了再掛起一件底衫(爆笑),幾鬼有型!(繼續笑)
其實又聽不明但他又一直講,我們講的不知他明不明,但他又笑笑口,好像明白的樣子。
是否知道阿叔是誰請回來的?
不知道哦這個 ⋯⋯ 阿J 請的?好像不是,三個可能吧我猜,大鳥、阿 J、朱佑人他們。打從我們第一次來開始他就已經在了,總不會比他們更早就在吧?
(阿叔真的很像那些劇場演出中就是路過的那些角色 ⋯⋯)或者通常有誰問:阿叔呢?跟住佢就唔見咗,哈!但突然他又會出現坐在某張櫈上,或者拖著一大箱紙皮經過。好勁呢,牛房一帶哪兒有紙皮,他好熟路。
他喜歡,牛房附近那家郵政局旁邊有幢很老舊的大廈,不知怎的他的紙皮就是從那兒「拔」出來,究竟是他儲在那樓梯底還是有人留起的不清楚,我見過他在那兒幾次,郵政局附近有間小型超級市場,就是從那邊的舊唐樓樓梯底拖的,後來牛房附近開了家回收公司,他就去那邊跟人打交道,不過這些要問阿熠了,我已經不在牛房。
總之那段日子,我每天回牛房上班的時候阿叔就已經在那兒,用那條水喉很不覊地(笑)「啡」得四周圍都濕晒,牆上的海報是他才剛貼完的他又「嘩」的「啡」濕了,(os)點呀阿叔佢想 ⋯⋯
他每日循例去做那件事,但所有都是沒關係的。(大笑)基本上我每天是靠他是否正在「啡」水而檢視我那天有沒有遲到還是早到。搭正十二時他「啡」,他都很準時,他是很準時。而我們這些總是起床了就走過去,沒多理時間。
我知他有跟阿熠他們提起自己的身世,他們說阿叔話他是賣鴉片的喎!吹到好衡唔知堅定流喎!但他沒有跟我講。
(沉默,良久) 我都完全不知道他已經沒再做 ⋯⋯ 太久沒去那邊(牛房)了。

